江嘉吟和江瑶宁被引过来房间的时候,贺兰漪碗里的冬瓜排骨汤还未喝完。
“见过郡主,”江嘉吟和江瑶宁开口道。
贺兰漪并未让他们坐下,也没有什么别的吩咐,因而江嘉吟和江瑶宁只能站着回话。
江嘉吟本来顾念着江瑶宁身怀有孕,想给他三姐要一张椅子来,但瞧着宋少衡阴沉的脸色,他也没敢吭声。
“元夫人来此是?”贺兰漪抬眸看向手扶着孕肚的江瑶宁。
“郡主,妾身昨日见元知澜行事鬼鬼祟祟,心中深觉不安,便跟了上去,岂不料,妾身竟意外听到了那根金簪的下落,“江瑶宁笑着开口。
贺兰漪抬眸,故作惊诧,“这么巧吗?那就请元夫人告知我那根金簪的下落吧。”
“这,妾身可以告诉郡主那根金簪的下落,只不过,”江瑶宁掩面而泣,扶着肚子楚楚可怜道:“只不过,有些事还要请郡主帮忙。”
“你要我放了元建安?”贺兰漪蹙了蹙眉,试探问道。
江瑶宁止了哭声,哽咽道:“元建安栽赃谋害郡主和管军,乃是罪无可恕的死罪。”
贺兰漪觉得好笑,“那你要我帮什么忙?”
“请郡主让元家家主把家主之位传与妾身腹中胎儿,”江瑶宁缓缓道,又补充了句,“大夫已经为妾身诊过脉,此胎九成为男。”
“元黎霆、元建安、元玄羡还有元知澜,全军覆没,这样就只能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继承家主之位了,当真是好算计!”贺兰漪彻底印证了自己的猜测。
她放下汤匙,抱着胳膊,眼神扫视着江瑶宁和江嘉吟,“但你们的姑母是宫中贤妃,即便是元家大房那位大女儿在宫中受宠,可她不过是个美人,又何须由我出手?”
“姑母虽是贤妃,可哪里比得上郡主受太后疼爱啊,元知澜故意为难郡主,而妾身正巧知道金簪下落,这岂不是上天注定要我们结为盟友,”江瑶宁面不改色,走上前一步,“由郡主出面,让妾身腹中胎儿继位家主之位,本就是小事一桩,郡主施恩帮帮妾身,妾身也就能松下心来为郡主效犬马之劳。”
见贺兰漪态度不明,江瑶宁忙把江嘉吟推到前面。
“郡主,您同我弟弟是至交好友,定然不会见我们被元家欺凌,弃我们孤儿寡母于不顾吧。”
贺兰漪笑着起身,走到江嘉吟面前,亲和道:“当然,我怎么会是那种人,我肯定会帮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