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对话框里,他登船后发给对方的信息,仍显示着“未读”状态,也不?知是海上的信号至今未与?大陆接通,还是纪泽辞已经收到信息,却根本没时间看?的缘故。
夏仪烦躁地又去翻另一个人?的记录,在标记着“父亲”名下的对话框内,他之?前发出的数条消息,也显示着“未读”。
可恶!可恶!就没人?治得了?安寻这?个贱人?吗!
夏仪气?得发狂,又抄起残破的灯具在室内打砸发泄了?一通,他边砸边怨毒地诅咒着。
你等着,等船靠了?岸,等我联系上父亲,等回到了?自由联邦……
我一定,一定要你哭着给我下跪,我要让你悔不?当初!
我要让你为今天?的嚣张,付出惨痛的代价!
之后两天, 船上一派风平浪静。
星河会在甲板上铩羽而归,可能是觉得丢人,没再主动来找安寻的麻烦。
安寻他们并不怕星河会找茬, 不过为了不连累其他星族同胞,他们没有频繁在外面露面, 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船舱房间里, 吃喝用的全是空间项链里的储备物资,等晚上大部分人都睡了,才出?来透透风。
有一次,他们在甲板上偶遇了夏仪,对?方脸色很臭,他狠狠瞪了安寻一眼, 扭头就走。
“哎呦, ”白飞源觉得稀奇,“他怎么不再装友善了?之前不是演得挺真吗?”
以前白飞源不知夏仪底细,还觉得他活泼热情,但经过和星河会的几次交锋, 他已经看透了夏仪的本性,今天发现对?方居然不再戴着?伪善的面具, 反而有点不适应了。
安寻没说话?, 司良开口道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他像是漠不关心?,“可能是懒得演了。”
等和安寻独处时,司良悄悄问他。
“你是不是和夏仪说了什么?”
安寻:“没说什么。”
见司良一脸不信,安寻笑了笑。
“真没什么, 只是抛了个饵, 让他怀疑我有拿捏他的证据,仅此而已。”
司良反问:“你有吗?”
“有。”安寻点点头, “但我不会明?说,让他自?个儿猜去吧。”
司良也点点头:“挺好,怀疑和猜测最折磨人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心?照不宣。
这样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两天,第?三天的早上,安寻他们刚吃完早餐,就听到了嘹亮的船号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