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”
危巍祎合上本子,肩头耸动,胸口一上一下起伏明显。
他扬起唇角,自嘲讥讽的笑了笑,冷峻的面容变得扭曲,脖颈上涌出了青筋。
他用力抓住本子,在上面留下了杂乱无章的褶皱。
荒谬!太荒谬了!
一场以离婚为目的的结婚。
蔡察从见到他第一面起,就开始策划离婚了。
对他说的每一句话,展露的笑容……都只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危巍祎的手不知何时变得麻木,用不上力,本子从他的手中滑落。
佣人听到声响后匆匆赶了过来站在门口便看到危巍祎低着头,脚边有一饱受蹂躏的本子。
危巍祎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,血渗透过纱布,染湿了本子的封面。
佣人心中一惊,小心翼翼提醒:“二少,您的手……”
他舔了舔唇,一想到再过两天,危巍祎就会和蔡察离婚,先前他一直不敢表露出来的念头正在高过堤坝的水,慢慢渗透了出来。
他见危巍祎没有说话,壮起胆子,走了过去,看了一眼地上的本子,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中。
这本子就在危巍祎的脚边,若是他蹲下身子,去捡本子,危巍祎的腿就在他的脸旁。
佣人微吸一口气,缓缓低下身子,他见危巍祎没有看自己,胆子更大,伸出的手看似是要捡起地上的本子,但实际上手臂贴着危巍祎的小腿擦了过去。
轻微的触碰让他更加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,他有意将身体也贴过去。
但身体还微靠过去,胸口重重地挨了一脚,他整个人失去平衡,狼狈地趴在了地上。
“谁准许你碰了?”
“滚!”
危巍祎脸上没了笑容,阴戾地看着佣人,羽睫落下的影子印在眼睑上。
蔡察以为自己住院的这几天能够过的悠闲一点,系统也不会催促他走剧情,但只过了两三天,他的父亲蔡自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病房。
“爸?”蔡察见到蔡自强时,有些诧异。
小说中蔡自强的出场次数并不多,但是为了表现他和危巍祎结婚,是他高攀了,作者对他的家庭做了一个简短的解释,特意把蔡自强拿出来,详细说了说。
蔡自强喜欢赌,虽然不赌什么大钱,但是赌得多了,输得也就多了。
他是个赌徒,但经常自命不凡,来到大城市工作的蔡察成为了他炫耀的资本,尤其是在蔡察和危巍祎结婚后,他得知蔡察从危巍祎那里得到一套房,并且危巍祎帮他还上的债,又送了不少礼给他。
他对危巍祎满意的不得了,这下他炫耀的资本又多了。
村子里那些整日骂他是赌鬼、说他儿子没本事,就算去了大城市也找不到好工作。
这下好了,就算他儿子不去工作,他们一家人都不会饿死,危巍祎可是危家的小少爷,危家可是北城有名的豪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