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屁天道。
若真有天道,为何瘟疫横行了这么久,死了这么多人,还是未能解决?
很快,贺时章站到魏蛟身侧轻语劝解:“此时杀张勄之,怕是会激起民怨,有些不妥,君侯不若暂时将他收进监狱,等疫症控制下来再处置他。”
魏蛟死盯着张勄之那张苍白的面容犹疑未动。
贺时章的话有道理,但魏蛟实恶眼前这个擅蛊动人心的道士。
还未开口,侯府的一个小厮突然面色慌张出现在他眼前,急切道:“君侯不好了,夫人她,似是染上了疫症。”
魏蛟大惊。
萧旻珠得了瘟疫。
对方身子骨一向弱,大病小病接连不断,魏蛟便勒令她最好一直待在房间不许出门,以为这样就能预防。
一听到这个消息,魏蛟心为之狠狠一动,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中。
贺时章见即刻瘫软在地的张勄之,立马道:“君侯,张勄之如何处置?”
魏蛟大步往前,头也不回地迅速道:“收进大牢,后面再发落。”
贺时章领命。
重病
魏蛟从马背一跃而下, 疾步进到侯府鹿苑。
“萧旻珠。”他一掌拍开大门。
房间里弥漫着中药燃烧的气味。
里间,女子躺倒在床上,面容失去了平日的红润, 变得苍白而透明, 听见他的声音,懒懒地撩开眼皮。
萧旻珠从昨儿个起身体就变得乏力,头晕目眩, 今早上察觉身体状况愈下,便请了城中大夫来瞧, 确证她得了瘟疫。
于是急忙挥退了鹿苑伺候的仆妇女使, 好在她们平日里萧旻珠也是要求将面罩带上,出现病症的人仅有三两个。
见魏蛟风尘满面的立在她床边,萧旻珠眉头轻皱, 手将盖着的被子往上扯了扯, 遮住自己的口鼻,瓮声瓮气地道:“君侯你怎么进来了?快出去吧, 这病传染性强。”
说完, 忍不住又咳了咳。
魏蛟见到她的憔悴面容, 心情沉重又复杂, 明明前日他回来时萧旻珠还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出现病状?
听见她的咳嗽声,魏蛟心又是一揪,眉头紧锁,不自觉又往前行了一步。
这人是傻了吧, 都说了别靠近还往她旁边凑。
萧旻珠音量提高了些, “君侯还是先出去吧,好歹带个面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