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长渊忽然又?问:“本?座见三十三重?天是永昼,你如何分辨时间?”
极夜和永昼都会?弱化感知,地狱好歹还有双月更替,神界看不见日耀,连判断方位的法?子都不好使。
沈凌夕说:“不怎么关注时间,你需要的话可以布置一座时钟。”
神明与天地同寿,静坐参悟已经足够枯燥,若还数着日子,就更难熬了。
不过沈凌夕知道慕长渊收藏了六万多只钟表,都存放在神月宫一间名叫“轨”的房间里?,任何人进入房间,都会?感受到来自时间的压迫感,仿佛命运真的被无形之?力控制,在整齐的“嘀嗒嘀嗒”声中,沿着某一轨迹运行。
慕长渊摇头?时,金钗凤冠叮当作响:“无妨,不知道也?没关系。”
沈凌夕没来得及细想,就看见对方在神坛上冲自己招手:“别杵在那,快帮本?座卸掉这玩意儿,沉死了!”
魔尊话音未落,就看见玄清上神身形一动,脚步落地时已然出现在自己身边。
慕长渊一边拆一边抱怨:“早知今日渡劫,就弄简单点了,刚才本?座硬捱那一下?,愣是死活没敢弄乱发型……沈凌夕你笑什么?”
沈凌夕伸手取下?一支小金钗,微笑道:“以前只听说过你化身女?帝的光辉事迹,还是第一次见这般模样,觉得新鲜。”
慕长渊明知故问: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魔尊心满意足地笑了:“那时候本?座天天被催婚,烦都烦死了,你要是下?凡,本?座说不定半推半就地嫁了。”
沈凌夕一本?正经地回答:“我可不会?因为你好看而手下?留情。”
慕长渊似笑非笑道:“看出来了,本?座今日更好看,你还不是一样……”
绛红喜袍一层层逶迤在地,说好的摘取钗冠不知不觉变成了宽衣解带,魔尊伸手要捉对方的手,却衣衫凌乱地被摁在神坛上,他瞟了眼还剩三分之?二的喜烛,失笑道:“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,但洞房花烛的时间还没到,你急什么?”
沈凌夕无动于衷,淡淡道:“别胡闹,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慕长渊乖乖不动了,任由他扯开自己的衣裳。
沈凌夕刚靠近就闻到淡淡的血腥味,虽然慕长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,可他依旧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