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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丐萝卜头和大波凤(1)(2 / 2)

&esp;&esp;萝卜头康复之后,总和阿达说脑子里有一颗邱小姐。

&esp;&esp;只有阿达把萝卜头当成朋友,还能把疯子的话听进去几分。

&esp;&esp;阿达吸了两口从地上捡来的半支烟,然后递给萝卜头,喃喃自语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抽吧。人就活这么一次。有的抽就抽。管他妈閪什么癌不癌的。哼,每个人都有老母生。如果有得选,谁又会折堕成这样?一个个,发神经!得啦,得啦。整天邱小姐邱小姐的。你要是真这么厉害,就应该炸死那群欺负你的冚家铲!”

&esp;&esp;阿凤早已察觉萝卜头的存在。

&esp;&esp;不单单是被噪音吵醒的包租婆对萝卜头的响亮骂声,更重要的是独特的音乐让母虎的心情倍感温馨。

&esp;&esp;萝卜头看着阿凤刮舌头,问道。

&esp;&esp;“你条脷好痕乜?”

&esp;&esp;阿凤放下手,摇摇头。

&esp;&esp;萝卜头像是鬼鬼祟祟的臭鼬,伏在阿凤的耳边,问道。

&esp;&esp;“你想要啊?”

&esp;&esp;阿凤点头。

&esp;&esp;萝卜头解开一层有一层裤带,接着把手伸进裤裆里左掏右掏,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光滑石头。

&esp;&esp;石头似乎是他从屎忽窿里生出来的。

&esp;&esp;天知道他如何把它藏好的。

&esp;&esp;萝卜头把石头递给阿凤,说道。

&esp;&esp;“想要就拿啰。”

&esp;&esp;与楼顶毗邻的居者是那一轮幽冷的月。

&esp;&esp;可惜无论阿达如何与它说什么,它都是一副傲然不语的模样。

&esp;&esp;潲水桶还是那个潲水桶。

&esp;&esp;酸臭肮脏的环境中算得上清爽的是阿达谦让出去的床铺。

&esp;&esp;一板破损的竹席和一张乱皱的薄毡。

&esp;&esp;本该熟睡的女主人公并不在床上。

&esp;&esp;敞开的窗户和泄漏的月光是作证。

&esp;&esp;说说这张竹席吧,阿达用抹布擦过,擦过,晒过。

&esp;&esp;擦到第三遍,布还是黑的。

&esp;&esp;可想而知男主人有多么疼爱饱经风霜的它。

&esp;&esp;阿达用汗与肉的砂纸长年累月地腐蚀,席面因此被打磨得如同经过机器抛光。

&esp;&esp;这样莹润的竹席既不会刮着人的皮,也不会卡住虎的毛。

&esp;&esp;当母虎四仰八叉地在床上打呼噜,阿达便计划让这间房子变得干净。

&esp;&esp;同居的曱甴躲在暗处发出了人类听不见的反抗之声。

&esp;&esp;一只虎霸占了床,阿达只能打地铺。

&esp;&esp;水泥浇铺的地板又冷又硬,渗出的寒气可比冷冻库里的。

&esp;&esp;阿达偶尔半夜会因寒气入骨而被疼醒。

&esp;&esp;阿达坐起身,捏着钝痛的右胳膊,习惯看一眼床上的阿凤。

&esp;&esp;阿达刚把掉在地上的毡子重新盖在阿凤身上,阿凤即刻把它蹬开,一边抓挠袒露的胸口,一边难受地梦呓道。

&esp;&esp;“好热,好热啊。痕死了,痕死了……”

&esp;&esp;阿达拿开阿凤的手,看见阿凤的胸膛被挠花,破出几道血点的浅痕。

&esp;&esp;阿凤穿的是阿达的老爷衫,也就是棉质的白色背心。

&esp;&esp;背心的领口有三个像是癞疮抠破后的洞。

&esp;&esp;一缕纺织纤维犹如触手长长地支在洞中。

&esp;&esp;广州的地理气候决定了背心短裤和拖鞋是当地居民的三件遗传之物。

&esp;&esp;松松垮垮的款式让阿凤的两边乳房滩成一片辽阔的坟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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