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拿着书，像是很谦虚地问道：“希望？例如呢？”

&esp;&esp;李轻轻愣：“例如……”

&esp;&esp;见她答不出来，楚远棋摇了摇头：“‘希望’这种东西，与其寄托于虚幻的文字，不如抬起头来，看看周围一切能利用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李轻轻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
&esp;&esp;“抱歉，我很笨，听不懂您的意思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懂吗？”他用指尖敲了敲书封，眼里含笑，“相反的，你很聪明。”

&esp;&esp;“17岁……你这样的年纪，该回去上学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你想的话，可以和我儿子上同一所学校。”

&esp;&esp;李轻轻攥紧了手下的被子，她深呼口气，尽力扯出抹笑容：“这也会是一个关于资助人，以及资助者的故事吗？”

&esp;&esp;楚远棋沉默。

&esp;&esp;她看着眼前的女生，几天不见，像经过场冬眠，身上已经褪去脏兮兮的皮。这时候他不得不感慨，年轻人似乎总有无限的生命力，其中又常夹杂着一种勇往直前，而又蠢笨得叫人艳羡的无邪。

&esp;&esp;天真。

&esp;&esp;男人弯起眼睛，平易近人的脸上仿佛笼罩着柔光。

&esp;&esp;“轻轻。”

&esp;&esp;他把她的手拉过来，指腹摩挲着女生的腕骨。

&esp;&esp;李轻轻能感受到自己跳动的脉搏落进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。

&esp;&esp;“我们的关系，大概会比这个肮脏得多。”

&esp;&esp;他总是在笑，包括提起“肮脏”两个字，也丝毫没有对里面涵盖的意思表露出任何除此之外的反应。

&esp;&esp;“而这一切都取决于你。”

&esp;&esp;李轻轻垂下眸，属于自己的命脉被包裹，在男人手下发出微弱的颤动。

&esp;&esp;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
&esp;&esp;一下又一下。

&esp;&esp;她脸上仍旧是扯起的腼腆笑容。

&esp;&esp;“我明白了，谢谢您。